【蝠丑】信徒
给麻花太太迟到的生贺
也是圣诞和新年祝福
@不是吃的麻花
逻辑有点混乱 但我发誓是he
。。。。。。。
01
24号清晨，Alfred转交给Batman一张圣诞贺卡，紫色信封上荧光绿的“致Wayne的室友“似张牙舞爪，一看就知道是哪位疯子的大作。
【从哥谭所有孩子中挑了这一年里最乖巧最努力的那个作礼，本让圣诞老人代我送去，没用的他却说你住所隐蔽他力不能及……所以，劳请您亲自来取。】
Batman调查了哥谭每户有孩子的人家，所有避难所和孤儿院，一切公共场合……发觉有身份记录的稚嫩脸蛋全都在。
Joker在开玩笑吗？不可能。
某人虽是这世上最没品又随心所欲的骗子，对作恶却极度诚挚，何况在挂钩爱与和平的圣诞前夜，那妒恶人间太平者怎可能保持平和？
Batman于显微镜下分析那贺卡和信封时发现了某废弃工厂曾经的特别造物的痕迹，他想Joker是真无聊，不如直接把地址写清；又一看屏幕上时间显示晚上十点，觉得自己的调查用时该不会也是Joker游戏的一环……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有两小时，足够让那混蛋无法平安地过渡至圣诞。
02
那是个极高调的据点，探测和安保技术惊人，Batman在空中滑行时差点被一枚火箭炮击中，随后被探测灯打了一身，同时亮起的还有个巨大的LED屏，Q版像素化的Joker用其特有的令人作呕的嗓音撕破平安夜的上空，「哈哈哈……欢迎来到Joker的圣诞小屋，很不幸这里遍及电网和自动炮……但出于友谊，已给你留了个特别入口。」
LED屏变成一个绿色箭头，指向一个烟囱。
有病。
Batman想。
他准备好能量匕首，跳下烟囱就把那已经猜到的向自己笼罩而来的“圣诞袜”划破。
03
落地了。
某种电磁干扰了夜视装置，黑暗寂静的屋内只有能量刃的蓝光和嘶嘶声响……Batman原地戒备，没有轻举妄动。
30秒……一分钟……两分钟……200……Batman于心中默读秒至此，听到了动静。他像预知到般地将身后的袭击者拦下并……他因腹部被另一个人猛击而没能进行成功背摔，但这不影响他以敌作武器，一旋身把那偷袭小人扫出去。他本想把身后那个也扔掉，但那家伙手脚并用如树袋熊一样抱在他身上了。
情况也没给Batman处理那厮的时间，那几乎和一整面墙同长的窗户开了，子弹随风雪而来……是机械的烂准心扫射，但依然让身上挂了个人的Batman感到吃力。Joker的部下也是如他本人般不怕死的疯子……不，可能是如他般自信的疯子……那家伙似完全没有躲子弹的意识和打算，所以现在是Batman抱着他了。
04
因窗户底部距地面约六十公分，趴在地上就相当于处于射击的死角。Batman发现这房间没有门；好在从窗外风景能判断这里位于三楼或四楼，地面是普通水泥地，可以炸开。
他几乎忘记了怀里还有个人……毕竟在他一生中有太多太多次把人护在怀里的情形，这体感根本成为了种习惯；而且那人太安静，静得如同不知在何时已昏死过去。
但没受重击怎可能昏厥。
当Batman用液态炸药在地面画出蝙蝠轮廓时他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在诡异地颤动，像……不……他立刻就判断出那是笑，并毫不迟疑地翻滚拉距离，腰部没免过一刀，酸麻感像过电一样在他肌肉间速窜，在脱力前他炸开地面，三米的坠地痛感不轻不重，只是足够他在失去意识前清醒。
Joker和他一起坠下来，这会儿脱了作战头盔坐在他身旁自顾自地笑。
Batman懒得理会Joker在乐呵什么，一把抓了Joker的衣领，「那孩子在哪里？」
「就在这里啊。」Joker不知从何而来的乐劲完全没因被人揪住衣领并以拳相对而消退半分，「乖巧，努力，就算在平安夜也扮成蝙蝠的……哥谭永远的疯小孩……」他本眯着眼笑，说话间睁开了，那绿色的眸似能透过蝙蝠面罩的视觉装置与Batman直接四目相视。
Batman愣了，Joker抓住这一愣的空隙挤压硫酸花，Batman下意识松手并躲开，Joker拍着地面狂笑，「我经常想你是太蠢呢还是当我耳背，抓我衣领的时候总靠得那么近……」他突然一顿，表情僵住，又一瞬间恢复笑，只是那笑容裂满他脸的速度比平时稍缓，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认真”感，「Batsy, 你该不是在等我吻你吧？」
Batman在心底的心底下都要不屑出笑了，他沉默地摆出防御姿势。
对面的Joker也站起身，作秀般扭关节做拉伸，拳击那样跳动，微扬下颌说「come on」，下一秒就被一拳击翻在地。
Batman再一次抓了Joker衣领，在几乎与其鼻尖相触的位置，「我为什么总要离你那么近？」他仰头，真心想送Joker一记此生难忘的头锤，却没想后脑被Joker的双手一按……被送了一记真想当即忘记的吻。
那没品味的唇部挤压还不是终结，随后还有一记头锤，砸得Batman松手，Joker自己头血流。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之中那疯子又犯笑癌，Batman不打算理会，一手扶额一手扶书架站起身，不知按到了什么开关，竟打开了书架后的暗门。
Joker不知为何突然慌了。
Batman觉得真有意思没想这货还能有慌的时候，在头锤的劲还没缓过来的情况下一时忘记了有诈的可能，步伐矫捷绕过阻挠的Joker进暗门里了。
感应灯亮了……Batman清醒了……真希望自己没进这暗门。
05
在漫长的互相敌对岁月中，Batman在分析Joker性格时总会将之与自己做比较。
他们二人极度相似，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承认的。
但Batman未曾想过就连收藏敌人相关之物的癖好，那绿眼睛的混蛋竟也有。更戏剧化的，或者说宿命的是，Joker的敌人就一个。
Batman看着这满屋子自己的周边……觉得某几身战服原来是如此滑稽，他甚至想到个日语，那些装扮是何等“中二”。但他以（自称）分析的心态观察了一阵，竟莫名生出种震撼（甚至可以说是感动）的情绪。
屋内物品以不同型号材质和设计的塑像居多，Joker用这种极直观的形式表明他记得他的历来战服和装备；有画，Batman注意到其中有不少名家作品，也有些可能是来自孩子的手绘，还有些看封面就觉得内容有问题的自出版物；照片，报纸，学术研究报告等各种文字类的东西……有个特殊的陈列柜里都是战利品，破碎的披风，被酸腐蚀被子弹打穿的各种曾属于他的东西。
但收藏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屋子十分整洁，竟没有一处存在HaHaHa或者任何Joker最爱的恶毒或癫狂之语的痕迹。
这真是属于Joker的吗？
他疯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墙上的钟响了，Joker按了个开关让它停下，用夹杂着极度的烦躁语气说，「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Batman不乐意被让走就走。
「笑话时间。」Joker把Batman强拽出暗门。他们方才打斗的那个房间现在亮了灯，是个普通的书房。
「什么笑话？」
Joker从鼻腔发出声笑，他没看着Batman，「从前，有个……」他蓦地中停，转身注视着Batman的脸，笑意（恶意）撕裂了他的嘴，他用他擅长的戏剧式的声调，「从前，有个以恨为食的人，偶尔真是恨极了这唯一能让他为生的食物，便说那我找点爱来吃吧……爱的味道鲜美，让人愉悦甚至致幻，但伴随着强烈的胃部副作用，于是他决定将爱混着恨一起下肚……可是偶尔偶尔，他也会就吃点爱，但副作用让他总加倍恨呢……所以……在更加恨起来之前，他把爱收到一个柜子里，跟母亲们把糖果收进盒子并束之高阁里一样的原理。」
「更加恨的话，会做什么？」Batman面无表情
「搞破坏啊！你知道的。」Joker笑哈哈。
「但我本人就在这里，也没见你想干什么……%#$」Batman说着，先前被划了一刀的部位挨了一脚，他脱口而出句脏话，并下意识准备格挡下一击……什么都没有，Joker在一旁笑到弯腰。
「你本人有什么好破坏的？皮囊下的部分支离破碎，烂得跟我一样。」Joker从止不住的笑的空隙中凑出句话。
多难得，说这话时他一点恶意都没有……就是说句实话。
「……」Batman没说话，甚至有点被Joker莫名其妙的好心情感染到，笑意似乎从胃部萌生，向上向外扩散。
这时门传来声响，Joker的一个部下没敲门便向里面搬圣诞树。那人在看到屋内有人而且是哥谭最疯的两个人的时候愣了……在他下意识闭眼双手举高求宽恕的动作做好前，一枚子弹已陷进距离他二十公分左右的墙内，而他被一枚飞镖击中，被其所带的电流击晕过去。
屋子另一边，地板上，Batman以自己的四肢限制住了Joker的四肢。
06
「他没敲门，不礼貌，是坏孩子，该死。」Joker偏头看向门口。
「你想要圣诞礼物吗？」Batman毫无由来地发问。
「……」Joker显然被问住了，摆正脑袋看回了Batman。
「圣诞老人只会给乖孩子礼物，至少平安夜你不能杀人。」
「你是说至少得今天装一下吗？可是我之前的每一天都在杀人呀。再说了，杀人放火搞破坏是我的人设，我每天认真执行不才是乖巧又努力么？」
「……总之你不能杀人。」Batman词穷，他总是词穷。
「那怎么办，我现在很生气，不杀了他就浑身难受！」
「找点别的事做，转移注意力。」
「干啥？」
「你想干什么？」
「……」绿色的眼珠转了一圈，Joker似经过一番细心思考，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几分妩媚，他以那妩媚把Batman从脸而下打量，尤其在某部位刻意停留了一会儿，随后他缓缓直起背，凑到Batman的耳边，「……我们来装饰圣诞树吧。」
07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滑稽。
你觉得事情的走向不该如此，但如果被反问「不然呢」又难说出个理想的然来。而且现实在“不可思议”上狂飙，但偏偏就是现实。
哥谭名声最响亮的一对仇敌，此时坐在一起，面前是一棵圣诞树，手边有各色彩纸彩笔塑料球塑料糖果……可谓凶器的只有剪刀和裁纸刀。
这很迷，Joker却显然乐此不疲。他十分Joker地抛弃了常见的红绿配色，选的装饰物大多紫色系，也有些更灵活的手工制物，例如一连串的黑色蝙蝠剪纸。
Batman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自在犯罪巷一夜长大（或者说停止长大）后，他再没私下里和谁一起做过这样的手工活；在成为Batman后更是，毕竟圣诞期间他总是不得不奉献加倍的精力来维护和平。
「Bat, 我突然想到个笑话。」Joker把星星放到树顶的时候像联想到什么极大的乐事，把星星摘下并漂亮地投入垃圾箱，「哥谭市民信基督……」他笑着说，说完笑容忽散甚至皱起眉来，天知道他在他用他那神奇的脑回路构建又撕碎了些什么思绪，「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哥谭市民绝对信基督……不对，那不是信……哈哈哈……我找到笑点了！」他猛转头，用种混合着怜悯又虔诚的矛盾眼神盯住了Batman，「他一直在，所以哪需要考虑信不信……只是白眼狼的哥谭人没意识，略过了他去为一个流传中的人物庆祝诞日！」
「我还没有能自负到自诩为他人受难。」Batman把一条紫色的丝带缠绕上圣诞树，「根本没人能自负到自诩为他人受难。」
「哈哈哈……这笑话对得漂亮，我喜欢！」Joker又一拍腿笑了。
「不是笑话。」Batman一本正经。
「那你疯了，说一套做一套的。」Joker笑更欢了。
Batman在面具下皱眉，反思不过三秒就打住，笑癌绝对有传染性，好在自己精神免疫力不低。
「Batsy,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邀请你来么？」Joker猛转话题。
「犯病。」
「我，从十二月开始时就在思考为什么恶意扎根的哥谭人好意思过圣诞，又想这里怎可能有真的基督徒……想着想着突然发现，我好像才是那个最虔诚的“基督信徒"……我始终相信这个城市存在一个无私者，一个奉献者，一个苦行僧，一个潜意识中自诩能为他人受难能维护和平的……疯子……」Joker一跃上桌，如此他和Batman就面对面了，「信至尊重，信至尊崇，信至……想送他些礼物把他的自负推得更高些……」他一顿，语气突然轻盈，「再把他扯下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好这个好……但我发誓之前我都没想到过这一层面，我其实想说……」Joker猛地俯身，在几乎与Batman鼻尖相触的位置，轻缓地开口，
「信至想告诉他本人我对他是如此虔诚。」
说完Joker没有移开头，Batman也没移开头，两人，两个疯子近距离彼此凝视。
他看到他眸中流转的绿，是疯狂是罪恶亦是圣诞的平和；他看到自己的绿色渗透进他的视觉装置，侵染了他真正的眼。
「Batsy, 我是否足够乖巧努力……在为表虔诚而作恶方面？」
Batman想，那是伊甸园的蛇之语，但他比夏娃更可耻，甚至非为对目明善恶的好奇所惑，只是单纯被蛇的音色和眼睛而诱。
他吻了那鲜红的唇，舌与舌相触的一瞬，他想既然有明目之果，那是否也有障目之食……又一想自己根本不是个基督徒，甚至偶尔会思考善恶的界限本就模糊不清……说不准潜意识的潜意识里的自己根本是个虔诚的酒神信徒呢。
是“酒神”信徒呢。
08
不知Joker用了什么方式关掉了屋灯，只有圣诞树上彩灯晃晃。
现在是疯小孩们拆应得礼物的时间。
。。。end。。。
对不起麻花太太拖了那么久
因为我本人是个没经历过圣诞的人
（迟到的）Happy Birthday！
Merry Christmas！
& Happy New yea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