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伊】那些东西又没有毒 为什么要知道能做成菜（07）
第七章
Judge奇犽预警
。。。。。。。
我们来打赌吧。
01
伊路米没想到奇犽会主动接近自己。
好吧，果然也是，又是为了小杰。
奇犽：「西索那么欣赏他，不会对他怎样吧？」
伊路米：「咔咔咔。」
奇犽：「别敷衍，我知道你会说话。」
伊路米：「咔咔咔。」
奇犽：「……我觉得我做得不对，应该跟上去的。」
伊路米突然停住脚，在和后方的人不小心相撞前按着那家伙的头折断了其脖颈。奇犽在前方以倒跑前行，发出一声夹杂着天然不屑的惊呼。伊路米无事发生一样又跑上前和奇犽并行，大概是因为伊路米的所为惊人，这会儿以两人为圆心的半径两米内没人了。
「我踩到鞋带了。」伊路米一字一咔地。
奇犽低头看了眼伊路米的鞋，心想这笑话有够蹩脚，「你好像很讨厌我？」
「……」伊路米觉得自己应该问问奇犽为什么这么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你老针对我，而且故意不想跟我有接触。」该说是兄弟间的心灵感应吗，这小子居然自己给答案了。
「你怎么会想起跟我搭话？」伊路米也懒得装机械了，只是音色依然经过了扭曲和渲染。
「你是西索室友，可能比较了解他。」
「你想了解西索？」
「不。」奇犽回得斩钉截铁，又踌躇地进行接下来的诉说，「我的……我的……我的朋友可能在他那里……很危险……我能感觉到西索今天的杀气。」朋友一词真是在他声带下方卡了好久才终于被吐出口。
「朋，友。」伊路米这回可不是伪装的僵硬，他顿了近半分钟，用毫无起伏的调调说，「我不知道西索会不会杀那总跟你一起的小子，但我知道有别的谁迟早会杀了他。」
「谁？」奇犽惊并警觉。
「猎人学园286期生99号。」
说完伊路米完全不等奇犽做出任何话语上的回应就加速了，他和奇犽玩了会儿在树枝和地面间转换的追击游戏，中途打了个电话通知西索终点将至。电话里西索的气息如上浮的波浪弯，一听就知他心情很好，一听就知道小杰绝对活得好。
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的伊路米一瞬间更没心情了，为什么不管奇犽还是西索都那么重视那长了双狗狗一样骗人喜欢眼睛的小鬼？传说中的少年漫男主角？
奇犽带着杀气和变形的手掌冲来，伊路米灵活地躲了几圈，“不经意”地转至考官身旁，问这会儿是不是算到了安全区域。
「你就只会躲吗？」被萨次拦下，强持冷静的奇犽对伊路米说。
「我认真起来你肯定会直接逃。」
「你凭什么那么说！？」奇犽难强撑镇定了。
「那我们在必须开战的时候来证明。」
02
杀手能不能有朋友？
又是一个跟“什么是生活”类似的世纪命题。
理论上来说谁也没规定杀手一定不能有朋友，但“不交友”确实是杀手业界的默认规矩。什么是默认规矩呢？即经历了历史验证，在众多前人碰壁后总结出来的最优行事方式。
产生羁绊一般被视作一种构建，但换种角度即一种原本的状态的破坏。试想原本由“自己”“家人（组织）”“工作”连成的是稳定三角，加进一个“朋友”倒成不稳定的四边形结构了。
伊路米觉得，奇犽要是有胆量说「我想跟小杰做家人」，并把他带回枯枯戮通过一系列测试，自己一定不会说个不字。
但奇犽才不可能敢，甚至都不会考虑。那小子是揍敌客家族有史以来最具杀手天赋的孩子……而那天赋，并非指的战斗资质，而是避险和忍受的本能。糜稽曾因为不愿忍受电击训练而在某次训练后不小心摧毁过揍敌客家的整个供电系统；柯特在不久前的一次死线边缘的任务中被自然激发出念……而奇犽，忍下了一切经精心设计（故他知道）一定不会产生真正危险的训练，并天才般地让自己从未真正涉险。他太聪明了，如同猞猁，擅在比自己弱小的动物前张牙舞爪，在遇到熊之类的生物时又有天赋装死能力。
奇犽正是揍敌客长年来最想要的作品模子。
揍敌客的家族血液中必然存有某种斗士或者猎人的因子，父亲和爷爷比起暗杀都更好正面使敌人溃败，还有那伊路米素未谋面地曾祖父，听说竟是暗黑大陆的探索者……但真正完美的杀手才不需要什么战斗愉悦感斗争精神探索之心，作为服务业中职业的一种，杀手不应“追求”那些自私自我的东西，只需有对职业的“尊重”就足够。
完成任务，活下来，完成下一个任务……完美！
好吧，伊路米承认这与自己的小操作有点关系，但那根针其实是更为灵活的东西，它并不能使奇犽产生避险心理，顶多只是放大；而且只要哪怕有一次奇犽真心想反抗那情绪，就能发现自己脑子里有异物。
但他至今从未真实反抗过。
伊路米有足够的信心奇犽跟小杰的友谊会自行崩塌，在那孩子意识到小杰会让自己身处险境时他定会选择抛弃，甚至是见死不救或者果断开始自相残杀。
这自信从何而来？谁让奇犽毕竟是伊路米至今耗时耗力最多的作品，是这世上最像伊路米的存在呢？伊路米了解自己，了解作品，所以了解奇犽。
奇犽不能有朋友，不可能有朋友。
03
考官明确说了现在是安全时间，奇犽却还不死心地寻找能偷袭伊路米的破绽，两人磨了好一阵，终于因为西索的出现而暂停。
奇犽在得到西索的“没问题都活着”的暗示后明显松下气，故作阴狠地瞪了当时在房顶上的伊路米一眼，便像只等待主人归家的猫一样开始等待着小杰的身影。
伊路米不屑之，在心里暗啧，他自觉表面上没流露半点情绪，但一旁的西索竟巧合地在同时笑了。
「在想你的小果实？」伊路米问。
「果实们，他的朋友们也都很有趣。♡」西索说完，又舔着唇回味了一阵，突然说，「谢了啊。」
「咔嗒？」
「不打那个电话，你的敌人一定出局。♢」
伊路米环抱在胸前的右手比了个OK，「我没敌人，也用不着玩这种小伎俩。」
西索笑着跳下屋顶，似随便选了个位置站住。离时限没几分钟时小杰和酷拉皮卡终于赶了上来，伊路米注意到奇犽故意闭气隐进人群，一直等到那两人检查好雷欧力的伤势后才装得像无非寒暄“今天天气真好”般自然地出现。
「他好要面子。♧」西索又上屋顶了，于双手食指和拇指间搭了一个小框，框着那边树旁的四人。
「有点像你。♢」「披着猫皮。」异口同声。
「我可不要面子。」伊路米说。
「真的吗？」西索浮夸地瞪大眼，又笑眯回去，「不要面子好，面子是关系的大敌。尤其是像小杰那样的人，不把在乎用加粗大字写在脸上给他看到，很可能就被跟别人等同地对待了。♤」
「像奇犽那样的人，所谓对别人的在乎也不过是自我满足，他只是还没遇到一个契机让他知道自己无非在自我满足。」
「你怎么那么清楚奇犽？♧」西索的语味绕着感兴趣的弯弯。
「你怎么那么清楚小杰？」伊路米反问。
「用反问抬杠多没意思，不如我们三二一一起说原因？」不等伊路米说什么，西索已经抬起了三根手指，「三……二……一……」
「我们是同类。♡」「都披着猫皮。」
西索忍了两秒，还是嗤笑出声，「吉塔喇古同学，认真点，我可是很认真。♤」
「我认真的，但我也确实不要面子。」伊路米放沉了声音，「我是某种更极端不择手段的脾气，西索你在说话的时候才是得考虑得更认真点。」
「我们来打赌吧。」飘忽不定的变化系魔术师把话题转了一百多度，「赌假如奇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小杰能不能带回他。♢」
「赌注呢？」
「不要了。反正像我们俩这样的人，输这种判断方面的事估计都至少记个十年八年。对我来说够了，除非你想加注。♧」
「记到死就够，我不认为你这家伙还有十年八年可活。」
「听起来像给你自己单方面加注啊……♤」
「我要真输，肯定记到入土，所以公平点。」
「你A型血吗？♢」
「A型血有问题？」
04
下半场考试简直是考官的撒泼现场，伊路米一看门淇那架势就知道一定会有场协调后的重考，他在赛场找了一圈没见到西索的影，画了个圆寻到河边。
「你这人是拿着剧本么？」伊路米看着西索盘子里的小鱼饭。
「我看到奇犽的下场，被倒掉也太可惜了。♢」
「考官认卖相试吃才真可惜。」伊路米端起那盘子，「这么久了，不给考官，留着自己吃么？」
「留着给不认卖相也会吃的人。♧」
「那我不客气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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